2014年10月29日 星期三

深近視的煩惱

髮型師替我故意剃出來的界,還有女朋友抵死的後期加工。

細佬我自小學初期已經開始有近視,及後還愈來愈深,至現在已經高達八百多度。而脫下眼鏡的我,實在幾與失明人士無異。但人愈大,就發現有近視是多麼的麻煩。最近一次剪頭髮的經歷,令細佬實在充分感到深近視的苦惱。

早前趁難得的假期,找相熟的髮型師修剪一下頭上的亂草,對話如下:
髮型師:今次想點剪?
丙:其實我都冇乜特別要求,照返平時咁就OK了
髮型師:一係好似之前咁,同你梳返個all-back?
丙:好呀,你話事。

對於剪頭髮,我從來都是沒有太多的意見。因為我不是那方面的專業,我會選擇相信髮型師的專業,能夠剪出比較合適自己的髮型。如果你真的要我答有甚麼要求的話,我或許會答:比現在短就可以了。

之後,我脫下了眼鏡。只能從模糊的視線中看到有雙手動個不停,間中還有絲絲髮碎掉在臉上,癢得要死。我就這樣坐在椅子上,等待完結的一刻。

未幾,災難出現了。

髮型師拿起了剃的絮的髮鏟,在我的頭殻上開了一條九一分界。可是我近視太深,完全看不到他在幹甚麼。直到我的頭顱感到了電鏟的觸感時,我「噢」一聲的大叫了起來,可是一切已經太遲,摩西分紅海已經開始了,壓根兒不能回頭。最後,只能看到新髮型上有一條人工的九一分界。

我實在是不明所以,明明是「好似之前咁」的款式,何解會突然開了條九一人工界。髮型師說:「呢排興呀...」。抱歉,髮型這回事,細佬真是識條春。只要一想起未來的日子,想分界就分界,不想分界還是要分界時,就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。還有在Whatsapp中,收到女朋友就細佬的九一界的改圖,還有一眾豬朋用以挖苦的阿BOB和金正恩圖,整件事還是充滿幽默感的。

不過,作為一個超深近視的傢伙,看不到髮型師在做甚麼,真的是一件教人氣惱的事啊。




2014年10月11日 星期六

仁川亞運工作手記

徐丙踏上劍擊決賽台板

執筆之時,細佬我已經重新回歸有線體育台的崗位,趁今天有難得的空閒,決定寫點什麼,為自己的第一次出埠工作落墨,作點註腳,順道好好的整理一下這二十四天的軼事。

我是一個加盟了有線體育台兩年多一點的小伙子,起點是兩年前的倫敦奧運後勤工作,然後幹過一些英格蘭超級聯賽和歐聯足球的活兒,之後還幹過大大小小足球以外的體育賽事和不同的外景拍攝。直至今年九月的仁川亞運會,我被公司大軍徵召,遠征泡菜國。

由我爺爺把我的名字改為徐嘉樂的一刻開始,似乎已經註定我會吃體育這一行飯。我自問是一個還夠有運的小子,除了吹牛很有一手以外,似乎都沒甚特別的技能。不過就是很喜歡看各式各樣的體育賽事,和寫各式各樣的文章(說穿了都只是體育和啤酒吧)。對於一個體育狂熱者來說,有機會見識一下大型運動會的現況,還是一件叫自己喜出望外的事吧。

出埠工作的最大得著,就是看清楚了自己的不足。外面的世界比辦公室要大得多,也複雜得多,作為一個經驗尚淺的體育傳媒工作者,或許我的經驗和火候就有所不及,可是熱血點來說,就用小伙子的態度和熱誠去彌補吧。我知道自己在臨場應變和寫稿的功夫上,還有很多可以改善的空間,有時候也會失去工作的方寸,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,我會好好努力,好讓下次機會再來的時候把握得更加好。

這次亞運會工作,我特別喜歡出外景,到處跑跑看看,然後和一眾運動員作點訪問,分享他們勝利的喜悅。對我來說,這是很充實,還很有滿足感的工作。除了可以用記者證入場看賽事之外(這應該算是福利吧),還可以帶觀眾踏入運動員的世界。記得有一天的香港男子佩劍隊外景拍攝,還得到資深體育傳媒人李德能提點,忙碌卻充實而感覺良好,彷彿就是工作的真義。
出外景

我是一個喜歡鳩叫,靜不下來的傢伙。所以我很慶幸,有份工作可以讓我收到錢之餘,還可以讓我在場館看到李慧詩奪金、劍擊隊衝牌等情景時放任鳩叫慶祝。這些大概就是體育工作者的狂熱吧。在香港,幹體育傳媒的,揾錢一定不及銀行、金融和地産多,不過世界上還是有些東西是多多錢都買不了,有夢想有目標,其實舊麵包細小小的話,我還是不太介意的。

最後,我想多謝我在南韓仁川遇上的每一位,多謝同事們的提點和包容,多謝韓妹們的禮貌和笑容,還有一切一切叫我留下美好回憶的人和事。

最後最後,想引述我最愛看的作者三島由紀夫一句說話作結。「任何人都必須忠於自己的年齡,十七歲有十七歲的果實,十八歲有十八歲的芳香。」而我,會拿出二十四歲的衝勁,繼續努力。


踢完足球比賽,球員會交換球衣,而我就同場內嘅義工囡囡交換左風褸。